第(2/3)页 而且,咱们是助教,是师长。 咱们这里说出来的话,他们能不信吗? 只需要说是内幕消息,他们就相信。 他们不信咱们这些师长,又能相信谁? 而这些人,在考进国子学之前,那可谓是天之骄子,是他们全家,全村,甚至于是整个乡镇都最为出息的人。 可是,来到国子学后,却发现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 很多课程这些都跟不上。 这等事,对于很多人的打击,不可谓不大。 而且,还不少人家里面,为了让他们读书,那是咬紧牙关全力支持。 为的就是让他能有出息。 可以说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。 可是现在,国子学这边却开设了农学。 让他们喂猪,养羊,挑大粪。 咱们这里,告诉他们这些成绩不好,今后做不了官,一辈子要做这种事。 你说他们心里面又是何其之痛苦? 打击又会有多大? 再进行一些适当的引导,那让其走上自我了结的道路,也就不难了。” 金文徴侃侃而谈,身穿蓝色助教服饰的他,身上有着一些儒雅之色。 他一边说,还一边撕下一块儿烤羊肉,放到嘴里嚼着,心情很不错。 说这话时带着得意。 又有着对这些学子愚蠢的鄙夷。 晋王朱棡,听到怒气翻涌。 心中发寒。 这样的狗东西,真不配为人师! 是真的该死! 当真是太畜生了! 他们这些助教,负责教授和管理学生,是很多学生在学校里面最为敬重,也最为信任的人。 可结果,金文徴他们,却干出这种事情来! 完全不把学生的命当命。 当真是畜生。 畜生到了他们跟前,没有别的人了! 这些狗东西,一个个都该千刀万剐了! “可是……金兄,这刘勇我记得没错的话,不是金兄班里面的人啊! 金兄又是怎么能让他对金兄的话言听计从,信以为真?”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。 朱棡面上带着一些好奇的出声询问。 对于这事儿,看起来充满了不解。 “哈哈,吴贤弟,你忘我可是说,是我们,而不是我。 宋讷这个祭酒不得人心。 不把众学子的命当命,不把咱们这些助教当人,倒行逆施,败坏国子学,残害众学子。 对他不满的人,可不仅仅只是我们。 还有别的忠义之士。 愿意为这事出力,愿意为国除奸贼的,可不仅仅只有我们。 冯庸贤弟,也是其中的一个仁人志士。” 原来是冯庸也是一伙的! 朱棡将之暗暗记下。 “之前吊死赵强呢?也是咱们这边动的手。” “对,那赵强成绩也不好,在班里面同样垫底儿。 家中只有一个老娘,给人织布,省吃俭用供他上学。 而他,也是千辛万苦才进入了国子学。 觉得考进了国子学,就万事大吉了 今后就出去了就能当官,能给他娘带来好生活。 可结果,来到这里才发现,他的学习跟不上。 而国子学这里,也出了新规定,对于成绩考核不好的人,在接受两年教育之后,将会把他们下放地方当吏员,并不会授官。 他这里也承受不住了,就上吊自杀了。” 朱棡闻言,再次面露疑惑的开了口。 “这事情好像也不太对。 我记得,这事国子学可是下了明文的规定,说是考核不合格的人,虽然不能再授官,让他们去当吏员。 但是,并不是说今后就不能当官了。 他们和普通的吏员不一样。 从国子学这边出去的学子,今后表现好了,在地方上考核不错,那么就可以升为官员。 今后继续进行正常的升迁任免。 只要在地方上好好干事,还是能出头的。” “要不说吴贤弟你是个实在人呢?” 金文徴笑着说道。 “话是这么说的。 可咱们想让这些人自我了结,肯定是不可能给他们说实话。 咱们要进行合情合理的添油加醋。 去曲解。 这样才能把事儿给办了。 才能让这些人,合情合理的承受不住自我了结。 孙兄那里,就私底下告诉这赵强说,这其实都是朝廷专门这样说,糊弄人的。 实际上,被罚做吏员之后,今后就只能是吏员了,不能当官。 官和吏之间,有着天然的界限。 官就是官,吏就是吏。 再小的官,都是吏员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。 成为了吏,这辈子就和当官无望了。 这辈子都只能是吏。 朝廷如此说,只是为了让考核不合格的学生们,暂时放下心来。 用来安抚他们。 让他们暂时不闹事,接受这么个命运。 可实际上,都是骗着他们。 只要他们成为了吏,今后就没有办法再升官。 这辈子,就只能是一个小吏。 读了这么多书的他们,和那些地方上大字不识几个的人,是同一个等级,要与他们为伍。 简直是有辱斯文。 是士可杀不可辱。 与其这样暗无天日度过,反倒不如以死抗争。 家里面出了这么大的力气进行培养,眼瞅的是能当官了。 街坊四邻,亲朋好友,那也都一个个看待的眼光不一样了。 觉得你出息了。 谁能想着,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。 丢不丢人? 还能不能抬起头去做人? 这些事儿,想想就让人难受,不能忍。 如此一番下来,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承受不住。” 金文徴如此说着,再次喝了一口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