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-《和竹马协议闪婚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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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子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尾灯划出的光线转瞬消逝。

    .

    车子停在了一处寂静的楼栋前。

    即使到了夜晚,这栋小区有光亮的门户并不多,路过的行人能瞥见楼栋外皮的斑驳灰旧,楼层最高只有七层,没有电梯,没有物业和社区,门栋甚至无需钥匙或门卡。

    外人可以自由出入,老破小皆是如此。

    这里离景眠的大学不远。

    是和他结婚前,少年独自居住的那间出租屋。

    男人来到这里的次数并不多,只是每一次都镂心刻骨。

    走上楼时,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而逐一亮起。

    直到男人停在了四楼。

    门扉半掩着,却没透出屋内的一点光亮。

    黑暗仿佛吞没了一切,缓缓融进微凉的空气里,寂静仿佛有形,却无声。

    任星晚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黑暗慢慢袭来,将他也融进了这狭小而寂静的夜色。

    临城在不久前下了场小雨,淋湿了这座城每一寸裸露的地面,就连空气都泛着潮湿的味道。

    男人垂眸,看到地板上带着水痕的脚印。

    从铺着地毯的门口,

    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衣柜。

    任星晚心脏紧了一紧。

    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,便走到了那个紧闭的木柜前,他伸手,打开了柜门。

    眼前的画面,让男人呼吸微屏。

    ——少年坐在那儿,本就清瘦细韧,缩成一团时也同样只占据了小小一隅,只是发梢滴着水,顺着颈项流进领口。

    抱着膝盖的左手,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。

    被雨水冲刷而熠熠发亮。

    就连白皙锁骨都泛上月光,景眠似乎先看到了男人的皮鞋,怔住,才向上挪动视线。

    景眠抬起头。

    就那样和先生对视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轻声叫了句: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称呼背后的意义。

    景眠清醒时,很少会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,更不会轻易向自己寻求庇护。

    他的宝贝,被人欺负了。

    本欲俯身的任先生,却在听到景眠下一句话时,高大的身影登时僵了瞬,手心随之一颤。

    柜子里的景眠被藏在一隅黑暗中,少年红着眼圈,小声问他:“那时候为什么走了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要我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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