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也罢。”褚漠寒嘿嘿一笑,“念在长公子的情份,本帅且不杀你;你走吧。” “大帅真要撵我走?”龙标大笑一声,“在下奉旨前来,屁股还没坐热又要离去,岂不让人笑话!” “你想留下……” “是的。久闻大帅威名如雷贯耳,在下若能效命于帐前,纵然是血洒疆场虽死而无憾!”龙标凛然道。 褚漠寒听了一时踌躇不决。 严过说,目下正当用人之际;龙标不仅长于诗文,且曾戍边多年,建议他不如先将其留下。 “好,俺就欣赏你这份豪气。”褚漠寒双眉一扬,问龙标可愿为帐前校尉? 龙标听了当即拜谢,说他愿意。 褚漠寒点头答应了,又安慰了他几句,吩咐手下带他下去歇息。 待龙标一走,褚漠寒问严过,褚庆近来可有什么消息? 不待严庄答话,褚勖抢先道:“长安多美人,兄长怕是乐不思归了。” 严过白了褚勖一眼,示意他别再多说,复将目光移向了褚漠寒,道:“按大帅之意,在下曾写信催他北返,可不知为何始终没见他回复。” “方才听龙标所言,说明庆儿已暴露了身份……”褚漠寒脸带几分忧虑之色。 严过劝他勿忧;说史鸣将军膝下有一女,尚未婚配,不妨修书一封,令褚庆速回渔阳娶亲成婚。 “嗯,此计不错。”褚漠寒听后当即答应了,派盘蜥随信使一同前往京城,务必将褚庆带回渔阳…… 为答谢荆王,这日午后,李云翰在东市精心选买了一套青瓷茶具,带着武七前来王府拜见他。 荆王听明了来意,笑道:“先生错矣,本王不是为他,而是为你。” “哦?” “先生假扮惠王府侍从前去探监,本王就料定你是为他而来。先生想想看,本王与那郭翊素味平生从无半点瓜葛,又怎会去救他呢。” “多谢殿下。”李云翰再次深施一礼,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了许多,“不过殿下,就不怕得罪了林弗等人?” “人已救了,先生又何必再拨弄是非。”荆王淡然一笑,“这些本王当然想过了,林弗急欲易储,又岂敢怪罪本王呢?” “这些佞臣小人,难道殿下就不耻于与其为伍?” 荆王听了一脸愠怒,道:“什么忠臣、佞臣,在本王眼里只有有用与没用之分,哪有什么忠奸之别!只要能助本王夺嫡,本王是一概既往不咎!” “殿下此言过矣,天命有归,还望多思慎行。”李云翰毕恭毕敬道。 “哼,本王算是明白了,原来先生仍对王兄存有幻想。今日谢恩,莫非也是奉他之命?” “不,实乃在下之意。” “实话告诉你,父皇早已厌倦了王兄;朝臣呢,几乎无人愿意保他。”荆王凝视了他一阵,话锋一转,“先生是个明白人,若肯真心投我,仕途必不可限量!” “殿下误会了。在下行事,素以家国情义为重,而非为一己之私利。” “好一个家国情义,好大的口气!”荆王睁大了眼,稍有些气急,“那先生欠本王的这份人情,如何来还?” “云翰一介寒士,平生以诗文立命身无余财,此来两手空空,唯有一颗赤诚之心。殿下放心,以后如有机会,这份人情定会还的!” 荆王听了颇不以为然,道:“什么机会,看来本王是等不到那一日了。” “在下诚意相见,殿下又何必说些令人伤心之语呢。”李云翰换了副笑颜,向荆王敬了杯酒。他换了个轻松话题,与之又聊起了当年客居江陵时的旧事趣闻。 闲谈了一阵,待荆王的心情有了好转,李云翰找了个借口,离开了王府。 金帐汗庭。 泽勒可汗奉季温之命参与了围剿阿思诺的叛乱,事后,却不见朝廷有任何封赏。 他派人去京城打探过了,原来捷报到了中书省,被杨嗣郎给压下了。 可汗得知了后怒道:“娘的,为剿灭阿思诺叛乱,我方损失了上百匹战马,伤亡了数十名勇士,可到头来朝廷什么也不给。” “父汗,只因朝中无人哪。”叶护神色黯然,“据说经此一战褚漠寒不仅收降了同罗铁骑,还得到了不少陛下赏赐呢。” “哼,此次平叛老子可没少出力;他倒好,跟在屁股后捡了大便宜。”可汗深以为怨。 叶护说,此非褚漠寒之过,而是唐皇寡恩薄义! “对了,还有那杨嗣郎;奸臣当道,可真让本汗心寒哪。”可汗唉叹道。 停了片刻,叶护换了个话题,说入秋以来阴雨连绵不断,回纥当多囤盐粮以备过冬之需,为此他已写信给帕沙,命其加紧筹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