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个局势是很明朗的,无法隐瞒的。 所以,镇抚司的指挥者自然就把奏折递上去了……。 …… 京城,朝会。 武皇数月以来首次露面,静静的坐在皇位上。 尽管武朝的底蕴厚实,他可以用天才地宝,灵丹妙药吊命,但生命线依旧是明显下滑的趋势。 今日上朝的时候,武皇都是坐着轿子直到门口,由刘福隐晦的托扶,才能走到皇位前。 “臣等,参见圣上。” 群臣待他坐好,徐徐入殿列队,恭敬地下拜见礼。 武皇艰难的抬了抬眼皮,露出昏黄满是血丝的双眸,嘶哑着说道:“众卿……平身。” “谢圣上。” 众人隐晦的对视一眼,转而将目光放在武皇身旁的,脸色阴沉的太子南胜身上。 南胜脸色这么难看,他们当然知道原因,无非是前线战事不利呗。 根据武朝的律法,战事补给,支援等一切事项,必须经由兵部,视轻重再递交给皇帝。 这一点,哪怕是镇抚司也不例外。 其实这条规矩本意是好的,避免镇抚司因权力做大。 但现在却有些尴尬了。 因为,无论学士阁还是丞相派,人脉根基可谓广阔,想从六部打听些消息根本就不难。 所以战事掀起之后,前线传递的奏折,很快就会飘到他们的耳朵里,包括昨天的奏折。 “咳咳……” 魏涛轻咳一声,出列说道:“启奏圣上,老臣近日听闻,丛云府的战事似乎不太顺利。” 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 不同之处在于,南胜的脸色铁青阴翳,而五皇子他们却目露玩味。 武皇抬了抬眼皮,淡然问道:“胜儿,可有此事?” 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?智慧?手段? 不,都不是。 而是心态!! 如果南胜连这点小事都羞于启齿,连这点失败都想逃避,那他根本没资格坐上帝王之位。 南胜咬咬牙,沉声应道:“回禀圣上,确有此事。” 武皇垂下眼帘,不咸不淡的问:“原因。“ 南胜涩声道:“奏折称,丛云府内有莲生教,外有蛮人和妖魔,内外夹击让他们有心无力。” “启禀圣上。” 就在这时,魏涛站了出来,恭敬的道:“冠军侯曾说过一句话,老臣对此深以为然。” “莲生教,并不是一个组织,而是一个符号,一个对朝廷不满的,心怀不轨的符号。” “正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,人心叵测,莲生教就如野草,除之而不绝,根本不可能抹去。” “蛮人世代居于南疆,就连冠军侯用计,让极西之地的僧人倾力进攻,也没有彻底攻下。” “由此可见,这些蛮人到底多么难缠,可谓是根深蒂固,铲除他们也绝非朝夕可成的。” 这话看似都在说莲生教和蛮人,实际上却在暗指南胜思虑不周,鲁莽行事……。 且句句不离左重明,更是将他跟南胜做对比,以衬托出南胜的无能。 总结起来就是,一把很温柔的诛心刀。 武皇眯了眯眼睛,沉声问道:“既然丞相早有此想法,为何当初不曾言明?” 魏涛淡定道:“圣上恕罪,老臣以为,太子殿下会派冠军侯带兵回去平乱,所以未未有出言。” 开玩笑,他这种老狐狸往往说出一句话时,就已经在脑袋里过了n遍,怎会留下话柄? 南胜眼睛眯成缝,似笑非笑的问:“丞相以为,派冠军侯过去,就能解决问题?” 魏涛不咸不淡的回答:“冠军侯封地在熙云府,与事发的丛云府相邻,又和极西的僧人互为盟友。” “倘若将此事交给左侯,且不说蛮人等南疆外敌,起码清理丛云府的乱局应该不难。” “你……” 南胜眉宇间浮现阴翳,目光略显阴冷,下意识扫向左重明。 谁曾想,这厮正闭眼假寐,一脸的悠然自得,就差脸上写着嘲讽俩字了。 “咳~!” 武皇见状,轻咳打断: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众卿可有良策?” 刘学士出声:“回禀圣上,臣以为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既然已呈焦灼态势,不妨及时收手。” 武皇不置可否,转而看向他人:“你们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