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村委会的公告栏上,也贴出了一张红头文件,标题是“关于解除许家耀、李嘉伟等六户村民合作社社员资格的公告”。 白纸黑字,盖着鲜红的公章。 一切都成了定局。 一些村民站在围挡外,看着里面忙碌的施工队,心情复杂。 羡慕,嫉妒,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担忧和排斥。 不是没有心动,例如许德生家的儿媳妇,就是当初儿去找刘燕麻烦的那家,偷偷联系了许家耀帮忙牵线搭桥。 但他家跟那几户没连在一起,单独开发的话宅基地也不算大,王建发倒也没往外推,只是开出了100万70年租赁权的价格。 饭桌上,儿媳妇王彩凤又提起了这事,筷子在碗里扒拉得叮当响,一张脸拉得老长。 “爸,一百万,那也是一百万呐!有了这钱,咱家就能去县里买个三室一厅了,以后就是城里人!你到底在犟什么?” 许德生闷头抽着烟,烟灰掉了一桌子也不管。 他虽然在山上找不到活,但楚书记心善,没把事做绝,给他安排了个活计。 村里搞漂流,他在终点守着,把游客用完的橡皮艇一个个从水里拖上岸,偶尔捞捞救生衣或者游客掉水里的东西。 这活儿累,秀水河宽的狠,捞船、捞物难免要下河,夏天晒脱皮,春秋水冰凉。 可一个月下来,也能挣个五六千。 钱不多,但这是靠自己一把子力气挣的,花得硬气,睡得踏实。 他还想着攒够了钱,也学着村里的转民宿。 如果拿了王建发这一百万,就等于彻底跟村子撕破脸,这唯一的活计肯定也保不住了。 “爸,小凤说得对,你这活也太辛苦了。”一旁闷头吃饭的儿子许二牛终于开了口,声音不大,却像根针扎在许德生心上。 好嘛,连儿子也觉得他这个当爹的拦着家里发财了。 “辛苦?”许德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,用脚碾灭,抬起浑浊的眼睛,“老子就算天天泡在河里,也比拿那被人戳脊梁骨的钱强!” “那钱是好拿的?拿了钱,以后村里分红没你的份,福利没你的份,出门都得被人指着鼻子骂白眼狼!你俩的脸皮是铁打的?” “之前的事还没长教训!” 王彩凤被吼得一缩脖子,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,“骂就骂呗,又不会少块肉。有了一百万,谁还稀罕他们那点分红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