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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‘张阳，你在看什么？’”

    “我转头一看，原来是路小雨。”

    “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，一只手提着一只口袋，里面装了两瓶水和一些小零食。”

    “我忍不住又看了那只雪人几眼，总觉得它越看越诡异。”

    “起初只是觉得它深邃空洞的瞳孔也在注视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更觉得它的嘴角上扬的幅度比我给它‘画嘴’的时候要更大了，看着就像是在讥笑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下意识地拉起路小雨的手，转身就往别处走，我说道：我有点冷了，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“路小雨愣了愣，轻声吐出一句：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拉着她快速远离雪人，不过她忽然停了下来，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，说道：等我一下，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，让我拍一张照纪念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提着袋子，等她拍好了照片，然后再继续走。”

    “‘你看，多可爱的雪人啊。’路小雨还把手机拿到我面前对我展示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我敷衍道：嗯，可爱。”

    “她问道：刚才还好好的，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吓到她，就没把屏幕里那个恶鬼和我听到的声音告诉她，辩解道：可能是太冷了，风吹得我头疼。”

    “‘差不多回去吧，时候不早了。’我说道。”

    “路小雨‘啊？’了一声，有些丧气道：还以为你要带我玩到天亮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翻了个白眼，伸手指了指对街那栋楼，说道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不知不觉我都快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路小雨这才反应过来，眉头一皱：好哇你，别的男生都是送女生回家，你倒好，这么冷的天让我送你回家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倒真不是这个意思，只是当时可能的确心不在焉，而潜意识里又觉得缺乏安全感，想要尽快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逛街逛着逛着就逛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‘真不带我玩啦？’路小雨看起来有些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我递给小雨一个歉意的笑容，摇头道：小雨，今晚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接连经历了碎屏的恐怖，以及雪人的眼神和笑容之后，我的确没有心情再想其他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此刻，我只想早点回到家里，去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，然后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指望着当明早的太阳升起，一切就会恢复正常！”

    “路小雨叹了口气，我看着那口热气在空中缓缓升腾，有些心神不宁。”

    “我俩站在我家楼下对面的红路灯，沉默了好几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她先开口道：好吧，我打车回去了，那你先陪我等一会儿车不过分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点头答应下来：好。”

    “十分钟后，路小雨的车来了，我目送她上车，远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转身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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