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-《你总是不开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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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皎推她:“你能别这么粗俗吗?”
安晓哼哼两声,耷拉着眼皮睨她:“行,那我斯文一点,你是因为一行白鹭,炊烟袅袅想到他,还是看木槿花开,和露水吃素食想到他?”
徐皎说:“都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黄鹂婉转?该不会是农夫耕田吧?”
见徐皎没说话,安晓勉强支起脑袋:“不会吧?真是农夫?他那个气质跟农夫有一点靠边吗?”
“我只是觉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挺幸福的,每天在城市打拼,都没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。耕地不好吗?多简单啊。”
安晓摇摇头:“你这是由他而己,想到胡亦成了吧?”
徐皎微微扬眉,不置可否。拧好护手霜的盖子,她把没有受伤的手放到桌下,套上手膜,整理好边角,摆在膝盖上。
安晓啧啧称奇:“你可真是身残志坚,都这样了还不忘护手。”说完凑过去闻了闻,“换了新的?什么味道?”
“果木香,最近换季,手有点干燥,这个牌子的护手霜有甘油和矿物质提取,比较滋润。”
“借我抹一点。”
徐皎手不方便,示意她自己拿。安晓跟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似的,一点点蹭到她旁边,拧了半天才把盖子给拧开。
“你怎么回事,昨天夜里去打家劫舍了?瞧你的瞌睡从坐下来就没停过。”
安晓没好气地瞪她一眼:“我干啥去了你不知道?章承杨是精神病患者吗?为什么一有空就要拉人去看恐怖片?两场转早场,我看了整整三场恐怖片。他倒好,前两场光顾着呼呼大睡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还陪着?”
“我……”安晓胡乱搓着手,“我这不是为人民着想嘛,这么个祸害,能随便丢那里给人民添乱吗?”
徐皎看着她笑,安晓被看得脸热,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说真的,看他闭着眼睛蜷在座椅里睡觉,安安静静的,不凶也不闹腾,我竟然觉得还挺享受。”安晓又问,“你呢?章意送你回来,你们就没说什么?”
徐皎说:“还有个小孩在车上,能说什么?”
“你想说什么呀?”安晓拉长了尾音,色眯眯地盯着她,“再说人已经十八岁,不是小孩了,就是长得显小。章承杨说,章意就这么一个徒弟,全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,你可别小瞧人家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啊什么啊?你到底想好没?”
徐皎看着她干笑:“想什么呀?”
“别跟我装傻,你这脑子就没停下过想人家吧?章意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得打多少个喷嚏?这人到底是谁啊?这么不厚道,背地里惦记,明面上却不敢露脸呐?诶,那什么,我好像听说某人明天要跟债主一起去医院,这么好的独处机会,哎呀……”
安晓话还没说完,胳膊上就多了个挂件。安晓只差在课堂上熊抱她了,眼巴巴地瞅着她,声音又软又甜:“师父,从现在起您就是我的宝贝疙瘩,求您传授我几招吧。”
师父老人家点点桌子,徒儿立刻将钱包双手奉上。
师父道:“得嘞,看你还算机灵,为师勉为其难收你两天,先试用一下。”
徒弟一脸泥腿子样:“谢师父,师父您的笔记我都做好了,晚上想吃什么,徒儿去给你买。师父神功盖世,举世无双……”
到后来,徒儿问师父:“师父,您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?”
师父摸摸徒儿的脑袋,笑道:“天涯虽大,但惦记了三年的草,总归不多。”
“我可以吗?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?”
可有些事,后来才知道不管怎么努力,不管老话说的“隔层纱”有多容易,不管电影里的哥特风情有多诱人,不行就是不行。
同样的午后,老城区却大雨滂沱。章意收了伞,拍拍身上的雨水,将伞放进伞架里。刚要推门,门就从里面拉了开来,木鱼仔捧着一杯热茶递过来。
“师父你刚一出门雨就哗啦啦的,跟洪水倒灌一样,我说去接你,师叔还不让。蒋阿姨也是的,这么大的雨还让你上门维修,师父你也太好说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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