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伤口-《娇养王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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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珑月的襦裙之上,胸前都溅染上了血渍,双手捂着眼睛,却还记得拿双肘抱着荷花灯笼。

    究竟是手不够用,另两盏灯笼却不知何时滚落去了地上。

    被行人慌乱间踩踏,灯笼的竹篾从中开裂,早已形状不再。便是她恍惚间怀里护着的这个,也染了血渍。

    郗珣俯下身来,拿手掌覆盖上她绵软的手背,轻覆上她的眉眼。

    “珑月暂且不要睁眼,阿兄送你去车里。”

    珑月被纠缠在记忆中,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幼兽,无法挣脱出来。

    她牙齿打着颤,听到兄长的嗓音,才有些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珑月仍以手蒙眼,不断念叨:“阿兄阿兄阿兄。”

    “阿兄你千万别丢下我。”

    郗珣替小孩儿取下她肘间夹着的那个染血的灯笼,小孩儿却执拗的不肯放。

    “乖,明日阿兄给你新的。”

    珑月一听,她害怕的狠心丢掉了那个灯笼,反身紧紧揽住了他,“我不要灯笼,我不要灯笼,我要阿兄。”

    她宁愿不要好看的灯笼,也不要兄长犯险。

    她的无力与害怕,怕自己受伤,他能察觉。

    郗珣沉默着将鼻息咻咻似只小兽的她抱回马车里,远离了那处杂乱与血腥。

    见她衣衫上的血迹,方才虽时刻护着,可也总怕自己有顾及不到的时候。

    幽黑的马车内,郗珣的手探过来,先是往上捋去她的手袖,小姑娘白皙藕节一般的手臂,抚上去温软柔和......没有一丝伤痕。

    郗珣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些,手搁在她腰上,往上挪动,去将她的齐胸襦裙往下拨了拨。

    郗珣微微吸了口气。

    珑月却忽的放下手睁开眼睛,低头见到自己露出一大半,形状浑圆的软桃儿,她有些生气的捂着,不准他看了。

    郗珣红了耳尖,和声朝她解释:“为兄是怕你伤了,你可知那些毒有多阴险?”

    那些削铁如泥的刀刃若是划伤,疼痛总来的缓慢,甚至有人不瞧见伤口都察觉不出疼痛。

    她这般憨傻的性子,便是真的划伤了自己只怕都没发现,总要他亲自过目看过才是。

    珑月却有些不开心说:“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溅到了我身上,我不要你乱摸。”

    郗珣听这小孩儿什么都不懂的乱说话,这般误解兄长的苦心,自然叫他生了几分薄怒。

    却见珑月有些害羞起来,小姑娘眉头紧蹙,颇为忧愁的压着那处雪白将襦裙往上提:“她们都说身子只能给日后的丈夫看,我不能给阿兄看。”

    郗珣闻言,方才遭遇刺杀尚且皙白的面皮如今却泛起几分红来,旋即他更生薄怒。

    只觉得是她与自己生分了,真是回了趟家,就不拿自己当兄长了?

    虽说是大了懂事知晓男女之别是好事,可这般防着他还说这等话,只叫郗珣心中酸楚郁闷。

    郗珣心中升起了厌烦,不知这她们都是谁们?成日没事与小孩儿说这些做什么?

    见她不相信自己,郗珣便只好退一步道:“那你自己检查,切记要仔细到每一处。”

    珑月自然不会同自己宝贵的小命过不去,她才十六岁,才认回阿娘阿兄,还有更大的愿望没实现呢。

    珑月叫兄长背过身去,她将襦裙慢慢脱了,而后又将胸衣褪至腰间,将自己胸口四处检查了一便,见入眼皆是雪白,除了顶端粉嫩,再没有伤口,这才算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可她将胸衣从腰间往上提时却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饶是她怎么费劲也扯不上来了。

    想来也知道,由松入窄容易,由窄入松怎么能行?

    珑月只能脱了重新穿。

    可这胸衣裹了几层,系带都在身后,她折腾的浑身都出了汗,也没将这结构折腾明白来,好不容易卷进去的半截又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珑月着急的都要哭了,她想着要不就不穿这胸衣了,直接外套襦裙?

    不不不......

    那哪儿还能见人呐,她可还是要回家见她阿娘的......

    她这般磨磨蹭蹭,叫郗珣不免心中焦虑,只怕伤口还没检查出来,毒就已经深入脏腑,无力回天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检查好了?”

    许久岑静,最终只听那小姑娘泛着哭腔,声音低不可闻:“阿兄......你、你.....能不能帮我一个忙?”

    “就一个小忙......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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