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小雪,如果你觉得不方便,你住这里,我搬其它地方住好不好?” 我坐在车里不动,他下了车,绕过来帮我开了车门。我还不动,他也不动,就这样慢慢耗着。 林启峰过来拍了拍车框道:“喂,不然你住我车上好了,我接送卡特兰的时候尽量克制,不在车上亲热,但如果偶尔别的女人上了我的车,那我就保证不了了……” 我推开他俩下了车,望着眼前的房子,竟有些不敢置信,绕了一个大圈,又回到这里,好在还没有物是人非。 走进去,房间内一丝都没变,壁纸换过了,但还是我选的那个花型颜色,窗帘换成新的了。但还是以前花色样式……很多东西换过,但还是照着以前的样子换,没有一丝改变,就像我帮他刚刚装修完一样。 我伸手摸了摸花架上那棵我栽的吊兰,它长长地叶颈快垂到地上。 寒夜在身后轻轻说:“春天的时候它的根都把整个花盆都占满了,还溢出来,水也浇不进去。邻居的陶妈妈说,这种花的根系太发达,过几年就要清理一次多余的根。我就把它挖出来,去掉了很多须根,又栽进去,没想到它连苗都没返,长得更枝繁叶茂。我一直只知道这种花生命力很强,没想到它太强了,长那么多根,以至于都盛不下浇给它的水。” 我望着它,它不想依靠别人,只想强大自己,以为这样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,谁知道正是它自以为强大的地方会害了它。 侯羽箭进来,带着一些人搬着许多箱子放在我面前。 “我哥说你现在没心情逛街,让我把商场般家里来,任挑任捡。不喜欢的还让他们搬回去。” 我看到他们搬来的东西里,女人穿的用的应有尽有,难道让我当着一群男人挑选内衣内裤吗?我扯了扯嘴角,丢下他们,转身上楼。 党寒夜跟过来,帮我打开他卧室的门,又帮我放好洗澡水,给我取出他的浴袍才离开。 他总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对我这么好,等我揩干泪水时,又将我远远推开,反反复复。复复反反,我怕了,真的害怕了,这种折磨就如无间炼狱,无休无止,莫非我真是到了地狱,怎么逃都逃不掉。 我在洗澡间待了很长很长时间,以至于党寒夜忍不住了,过来敲门:“小雪,你没事吧?” “我很好的。”我从水里钻出来回答他。 他似乎在门外松了一口气,然后问:“水是不是凉了?换一换吧?” “不用,我就完了。”我拍打着水面的泡沫。 然后听见他走了,我继续钻进水里,然后让满脑子杂乱的东西在快要窒息时缓解。 隔了一会儿,他又来敲门:“小雪,完了吗?” “嗯。”我已经懒得跟他解释。 “衣服我帮你挑好了,放在床上,内衣已经洗过烘干了,大家等你一起吃饭。” “嗯。”我又吭了一声。 然后听到他的脚步迟疑地离去,我就又钻进已经凉了的水里。 林羽石,林羽石,你个傻蛋!为什么要这么傻?你把自己彻底毁了,你知不知道,你个傻蛋!你怎么就这么一根儿筋?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又傻又笨的蛋?你真的打算在监狱里过完余生吗?你知道多少人会为你哀婉叹息、伤透心啊? “小雪!”党寒夜又一次来敲门,力气很重。 我在水下,没答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