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看完了医生拿完了药。从医院出来, 天已经擦黑了。 听完他们的经历,老熟人竹中医生友情提供了饭团。香椎机械地嚼着,只觉得上下的眼皮快黏到一起了。 身旁, 松田也是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。 “回家吗?” 香椎点点头。两人也还是打了一辆车的,因为松田说先送香椎回住处,再拐去他自己的家。 车一路开到楼下,停在那里。香椎开了门,回身要道别, 看见松田困得蜷在椅子上, 头一点一点。 他估算了一下再绕回松田住处的时间, 心里有些不忍,扶在车门上的手便关不下去了。 松田等了几秒,抬头看他还站在车门处顿着, 面露疑惑。 “……都到楼下了,要不要上去喝杯茶?” 很正常的客套话, 香椎却说得有点面上发烧。 刚刚在医院, 他趁空隙给手机充上电, 才看到琴酒打过来的几个未接来电——那会儿他正被捆在雕塑上, 能接到就怪了。 但是琴酒当然不会体谅他, 最后发过来的留言字里行间都是冰冷的怒意。香椎挑挑拣拣地从那堆嘲讽与斥责里提取出核心大意: 组织里有头有脸的几个(指琴酒和苦艾酒)最近去外地出差;他留在东京不要松懈记得勤学苦练杀人越货;盯紧波本和莱伊;等他回来要干票大的。 ……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。 总之,琴酒这会儿不在米花町,当然也不会从他的小租屋里突然冒出来。那么只要进门后注意一下有没有什么黑衣组织遗留的土特产,带松田回家,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 他考虑了这么一圈,心里越发觉得可行。 松田似乎困得有些糊涂了, 呆了几秒,才握住香椎拉他下车的手。 “那就, 打扰了?” 他随着香椎走到楼下,抬头看这幢建筑。他记得刚认识香椎的时候,也是在这个地方冒出了对这个人的好奇。 ——现在他是被邀请的一方了。 于是他脚步轻快地跟着香椎走了进去。 或许是他表情过于得意,香椎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被涮了。 他按下电梯,叹着气,埋怨道:“其实前辈不用这样麻烦送我回来了。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 “谁让我不止是你的前辈呢!” 24个小时几乎没歇一下的松田比香椎还困得厉害,说着话就伸出胳膊半挂到香椎身上,像条懒狗一样被拖着出了电梯。 “我还是你——嘶!” 香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。 黑暗的楼道里,感应灯随着他俩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次第亮起。 “前辈,慎言!” 香椎按下指纹,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松田。 “干什么!”松田十分不满地左右看看,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还是你家里有……谁……” 随着门打开,松田的后半截话卡回了嗓子。 门内,灯都亮着,降谷零像个熟客那样坐在沙发中央,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俩。 他甚至还给自己泡了杯茶。 场面很是诡异。零在打量关系亲密的百利和松田;松田的视线在零和香椎之间百思不得其解地游移;香椎,香椎看着波本头顶上出现的那排【红日本公安降谷零】,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人,而且是松田的朋友。 于是他看向松田和波本。 …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,随即看到百利面无表情,啪得打在松田半搂着他的手臂上,松田吃痛之下不情不愿地放开了。 沉默维持了十秒左右。零越来越紧张,就要拔枪了,这时百利先开了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