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香椎突然想起他一开始来的目的,张口提醒道: “那个,老先生,请您先看一下从左往右的第十二块宝石可以吗?” “年轻人,真是急躁……” 老头子是个吹毛求疵按部就班的强迫症,一听这话就只能先跳过前面的那些,嘴里不免嘟嘟囔囔地抱怨。 “这块的纹理是特殊了一些,和其他的大概不来自于同一块母石,但是品质上来看是没有区……” 他突然卡壳了。 香椎等了半天,没听到后半句,回头看他,就见老人像被鸡蛋噎住了一样,张口结舌地坐在那里。 “怎么了吗?”他疑惑地问。 “这块、这块……” 老人低头看看宝石,又抬头看看他,又从柜子里翻出第三副眼镜,勾着脖子细看香椎。 半晌,他迟疑道:“您是……月见?鹤见?还是鹤田小姐?” 香椎眨眨眼:“我母姓鹤见。” “哦——”老头拖长了音,颇为怀念道,“怪不得呢,是老主顾呀。” “您还记得家母?” “那怎么会忘。” 老头笑了笑,没好意思说这等花钱大手大脚的肥羊几十年也遇不到几个, “这块宝石是她向我订的呢!只这一块。” 他指着那第十二块这么说道。 香椎感兴趣了,坐直了身子问:“竟然这么巧吗?母亲没和我说过呢。” 老人便向她解释了一下,鹤见茉莉当年只订了这一块宝石,也没有找他镶嵌,没想到是用来换这串项链上的了。 所谓的“物归原主”是这个意思吗? 香椎心下思索起来。项链是从河源手里拿到的,而河源可能曾经与警视厅多位高层有过非法交易。河源理子看起来认识父亲,那这串项链,难道是他的父母合送的吗? 那么母亲为何要换下那颗宝石? 等了一个多小时候,老人给出了答案。 “年代比较久了,有些铭文,我是根据经验推断的。” 老人的眼睛因为疲倦而有些红涨。他不知从哪摸了瓶眼药水出来,一边滴一边向香椎陈述他的发现。 前面的几块上面刻的是时间和地点:昭和末年,一家现在已经倒闭、老板销声匿迹的珠宝行。 中间最大的那块刻着的是原因,大底是婚礼几十周年纪念之类的,丈夫赠送给妻子。 听到这里香椎听出不对了:他的父母婚后没满十年便出事了,怎么会订做这样的项链? 而被换掉的第十二块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刻的了,只是粗糙地也做了削磨的痕迹。 “按照当时的惯例,”老人沉吟道,“这个位置会刻上赠送人和受赠者的名字。” ……原来如此。 也就是说,这串项链真正的原有者被鹤见茉莉藏了起来。 出于什么原因?掩盖?还是证据留存? 原主是谁?当然不可能是外婆——昭和末年外公已经走了几十载了。 而母亲嫁人后,接触的社会关系并不多。 香椎跟着就转而从父亲和树那边思考。 一位大约六旬左右的长辈,一串可能作为贿赂品的项链,一个可能因为形势被藏起来的名字。 ——北野光睦。 香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。 这是两年来他与松田怀疑最多的一个人。只是这位老前辈的行事非常谨慎,他们无数次嗅到了什么,却又在最后一步一无所获。 而且,对方似乎与黑色组织有染,香椎一直猜测那次fbi与组织交手时出现的失误是由北野造成的。 但北野并未加入组织,他也无法识别对方的身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