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不等回答,飞快地跟着道:“北野先生与我们是一起的吗?那,当年我父亲的事,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?” 百利的勇气条已经要见底了,却还是强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几近逼问的话: “我的父母,到底是因谁而死的?” 琴酒夹着烟,像一尊黑色的死神雕像一样看着他,半晌,在他几乎瘫软在地时,琴酒冷笑了起来。 “……baileys,”他换上那种相对柔和的音调,却令人更毛骨悚然,“你真是令我惊讶。” 他揪起地上百利的领口,把他径直提了起来。他们的身高差接近二十厘米,百利很快双脚离地,脸被憋得通红。 “老师和组织养了你这么多年,你的一切都是他们给你的,财富、职业、技能,乃至你的生命——你真的以为它们是属于你自己的吗?” 琴酒的语气仿佛在讲一个笑话。 “不,不、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 “香椎柊吾,你最好看清你自己,看清你存活于世的资格从何而来——而你现在竟然在质疑你的来源?”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。如果是平时,伏特加多少还会劝两句,但此刻,他一动不动地贴在墙边,恨不得与地上的坐垫融为一体。 在百利即将被憋死的时候,琴酒把他丢回了地上。 百利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 琴酒坐回了位子,再次夹起烟,沉默地吸着。 等到百利大概缓过了劲,琴酒说话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死气沉沉。 “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查到的那个录像。” 他指的是一段已经被封禁的新闻,其中,警视厅门口,香椎和树正当着来往的行人向黑田兵卫下跪。 “……我明白的,gin先生。” ——我不会放过把他逼成那样的人。 香椎眼中聚起愤怒的水汽。他用力眨了眨眼,再次恭敬地这么对琴酒说道。 琴酒看着百利唯唯瑟瑟地站起身。 “那,那我可以离开了吗,gin先生?” 获得了允许后,百利迅速又找回了一些胆子,手脚麻利地开始拿收纳袋要装东西带走,什么茶杯啊罐子啊的。 “——放下。” 百利立刻撒开,双手空空地站在门边。 琴酒又打量了他一遍。 “衣服,脱下来。” 百利如丧考妣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。 “不许带走。”琴酒简短地命令道,“这个房子的东西,今天开始,在我允许之前,你不许带走任何一件。” ……如果不是时机不对,香椎很想建议这位大哥在门口装个超市那种检测门。 他非常不情愿地说道:“可是这是我的衣服。” 琴酒看着他,表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。 于是他拖拖拉拉地把这件和服也脱了,身上便仅着里衣,深秋的庭院风一吹过来冻得发抖。 他赶紧去拿那件脏了的、他本来穿着的衣服。 琴酒突然意识到什么,冷声命令:“那个也放着。” 这下连伏特加都用“大哥你没事吧”的眼神看他了。 虽说他们黑衣组织向来有对自己人下黑手这种企业文化……但这种手段未免有些下作吧? 琴酒确实感到了一丝尴尬。是的,他无情、冷漠、爱用子弹讲道理,但是他也是会尴尬的。 “……” 他在心里怒骂朗姆搞的这个鬼计划。 十分钟后,香椎披着一件雨衣一般的巨大黑风衣高高兴兴地滚出了鹤见老宅,跳上车时险些绊了个狗吃屎。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,但是结果是好的。 希望他们喜欢那件衣服上的钻石扣子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