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坐着一愣一愣的。
于是那一顿饭,我吃得极其不痛快,甚至爹的那些同僚称呼我“南宫小姐”,我都一度反应不过来,以为是叫我的小妹南宫湄。
我爹铁铮铮的男子汉,性格好客豪爽,他是那种把军中兄弟当做家人的典型。所以,这一次的宴请未免有点过于隆重。军中将士大部分是孤家寡人,其中也有几位是带着女眷出席。这种上级的家宴,喝酒的有我爹,招呼的有司徒夫人,听奉承的有我大哥,剩下我就是负责吃。
我最欣赏就是那盘卤水猪蹄。
我家厨子做得色香味俱全。
我啃了一块,望着第二块。
小妹眼睁睁看着我。
湄儿牙痛着。
小馋嘴猫儿昨天夜里明明上床睡觉了,还偷偷背着奶妈含了一颗糖在嘴巴里面,然后今天早上那粉嘟嘟的脸一边扎成了个小包子。
她什么都不能吃,只能喝汤。
“湄儿,要不要吃这个?这个好好吃的,姐姐夹一块给你尝尝。”我碗加筷子夹了一块猪蹄,放在我小妹的碗里。
湄儿固然只能摇着可爱的脑袋。
我就很“可惜”地把猪蹄放进自己的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