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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春晰开车，卿孟祝听着歌也有点想睡觉，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明春晰对他说道，“到家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卿孟祝揉揉脸：“还是别了，我跟你说说话，免得你犯困。我开一点点窗。”

    明春晰柔声道：“我昨天睡得很好，不困。”

    卿孟祝将窗户打开一条缝，冷风灌进来，感觉就好多了：“反正不能让你一个人抵抗困意。说起来，过两天要下雪，下雪你就住市里吧，要不然每天来回太不安全了。”

    明春晰：“下雪会冻上蔬菜吗？”

    卿孟祝：“应该不会，只要不超过零下10c都没什么问题，实在不行，我们还可以紧急扣个大棚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车里说着话，车外的风景刷刷地倒退。

    在一大片灰扑扑的落叶乔木和常绿乔木中间，夹着一片橘子林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快一月末，橘子居然还没收，黄澄澄地吊在树枝上，非常亮眼，一下就抓住了卿孟祝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卿孟祝忘了话说到哪了，开始卡壳，两个眼睛都在看那片橘子林。

    明春晰看了一眼，放慢车速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卿孟祝毫不犹豫：“那片橘子好像挺特别，颜色跟普通的橘子不一样，我想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明春晰没看出哪里特别了，可能因为他不是初级种植者，正好在国道上，前后都没车，调头也方便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调转车头，开去那片果林前面。

    果林就在离公路不远的地方，下了车再走几步就到了。

    小家伙们都在后座睡觉，卿孟祝他们打开车门，小家伙们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，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们便并排沿着小泥路上山，站在果园简陋的篱笆门前面朝里面看。

    卿孟祝朝里面喊：“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，里面的狗先叫了起来，汪汪汪的，听着声音很大。

    卿孟祝又喊了一声：“有人吗？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这次才有人果园里的小屋走出来：“谁啊？”

    卿孟祝：“路过的，老板，可以买点橘子吗？”

    一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拿着手机走出来，站在路的尽头说道：“你们进来吧，自己开门就行。”

    卿孟祝和明春晰走进去。

    老板问：“要多少橘子？”

    卿孟祝：“我们可以尝了再决定吗？”

    老板：“可以，自己摘哈。”

    卿孟祝抬手摘了一个向阳的橘子，剥开橘皮，试图分明春晰一半。

    他的手一掐下去，橘子表皮的油爆出来，喷了他一手。

    他顿了一下，感觉橘皮油的味道清新而浓烈，和普通的橘子皮有一点不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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