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得知前夫直接走人了, 潘如萍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咒骂出声。 薛明丽同样一脸失魂落魄,她还满心期待亲爸会原谅她,重回以前的美好生活, 没想到亲爸这么狠心, 真的不管她了。 母女俩找不到人,自然是无功而返, 回到潘家还遭到舅妈肖红霞的一番奚落嘲讽。 肖红霞对出嫁多年的大姑子带着闺女回来常住,心里是非常不高兴的, 更何况大姑子现在可没什么好名声。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,有这样丢人的大姑子, 还让她住在家里, 今后她女儿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? 因此肖红霞现在一心想将她们母女俩给赶出去。 听说薛安桢连见都不见她们, 就直接去了首都,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, 肖红霞幸灾乐祸之余, 又心生烦躁。 高兴的是,以前总在她跟前高人一等的大姑子,眼看着已经彻底翻不了身。 烦躁的是没了薛安桢这个接盘的, 大姑子母女俩岂不是要赖在他们家不走了? 不过想到她们母女俩当初对薛安桢那么绝情的做法,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人, 都不会轻易原谅她们,肖红霞倒是能体谅薛安桢的心情。 只是对着冷血无情, 自私自利的大姑子和外甥女,肖红霞可不敢长久的跟她们相处。 免得被对方抓到了什么把柄,万一也跟薛安桢一样, 被她们六亲不认的给举报了可怎么办? 心里打定了主意, 肖红霞开始不停地跟丈夫潘天安咬耳朵, 吹枕边风。 潘天安以前对潘如萍这个姐姐,只有仰仗巴结的份儿。 毕竟姐姐两次都嫁的极好,给家里的帮助都很大。 要是姐姐没做出偷人被拉去游街的事儿,她回来住就回来住,他这个当弟弟的肯定不会多话。 可想到外头传的那些风言风语,明显已经给他几个孩子的生活造成了影响,潘天安就有些不能忍了。 尤其是外甥女薛明丽都二十郎当了,还任性至极。 住在家里的这几天,总是跟她表弟和表妹抢吃的,跟她表姐抢穿的,半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,看的潘天安直皱眉。 在媳妇的枕边风下,潘天安也生出了要尽快将人赶出去的念头。 林知言可不在乎潘如萍母女会落得什么处境,在他的催促和安慰下,老师直到办好所有手续,买了车票登上去首都的火车,都没有提起要在临走之前去看一看薛明丽。 等上了火车后,林知言看着老师过于平静的面容,又不免替他心酸。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,就是如此吧? 未免潘如萍母女不死心,再跑来首都纠缠老师,刺激老师,林知言还联系了那位市长叔伯,请他帮一下忙。 最好时不时的让人给潘如萍和薛明丽找点麻烦,让她们再也抽不出精力,跑到首都这边搞事。 在潘如萍和薛明丽焦头烂额之际,林知言终于带着老师踏上了首都的土地。 林知言倒是还好,对重回首都没什么复杂感慨。 反倒是薛安桢,看着跟二十年前有着不小变化的首都,面露复杂之色。 也是这时候,林知言才知道,原来老师的老家就是首都这边的。 在建国前,能供应家族子弟出国留学的,可想而知老师所在的薛家也是大户人家。 只是薛家身处首都,先后遭到了军阀盘剥和战争波及,很快就落魄了下来。 薛家的子嗣又历来稀少,老师那一辈儿更是只有他和他兄长二人。 在老师出国留学不久,日寇开始侵扰华北地区,不知何时秘密加入红党组织的薛家兄长,就开始参加抗日。 可惜薛家兄长时运有些不济,于日寇宣布战败之前,在一场战争中意外牺牲。 薛安桢在跟林知言提及自己兄长过往的时候,一反先前的平静无波,语气中充满了自豪。 正是因为受到兄长爱国思想的影响,在家人全部去世,只剩他一人孤身在海外时,他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国,打算以自己所学帮助祖国进行建设。 至于回国后碰到潘如萍,并为她留在皖省,后来心思更是大半都被妻女牵绊,无法专注研究一事,薛安桢现今想起来就是满心懊恼,不堪回首。 好在现在还不算晚,余生还长。 两人刚提着行李走出车站,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兴高采烈的朝他们迎了过来。 林知言一眼就认出了这二人,正是原主记忆里他父母的模样。 不过想必下放到大西北的这三年里,夫妻二人都吃了不少苦头,两人的样貌跟以前还是有着不小的变化。 好在比原文中幸运的是,他们都活着挺过了那段黑暗时期,回到了首都。 看着比原主记忆里头发花白了不少,也苍老憔悴了不少的父母,林知言压下心中的感慨,冲着对方喊了声爸妈。 宋希幕和严绮看着多年不见的儿子和老同学,眼睛顿时红了起来。 宋希幕走向薛安桢,接过他手中的行李,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至于严绮,早就满脸心疼的抱着林知言哭了起来。 虽说儿子看起来要比她预想中过的还好,不仅长高了一些,还壮了不少。 可想到当初还有些瘦弱的少年,肯定是吃了许多苦头才能蜕变到如今的模样,严绮就忍不住心疼。 自己和丈夫这三年,时不时的就能收到他寄来的包裹,不仅有吃的还有穿的,这可都是儿子从牙缝中省出来的。 自己当时回信让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,不要总是给他们寄东西,他却不听。 在亲眼见到儿子之前,严绮真担心他为了把东西省给他们,再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坏了。 林知言被严绮拉着手,满眼慈爱的盯着不放,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和不自在。 虽说他现在成了原主,也早就在心里把原主的父母当成了自己的父母,可毕竟是第一回 见面,难免还有些不适应。 索性严绮是个坚强内敛的,只在林知言跟前真情流露了一会儿,情绪就收敛了不少。 等母亲严绮转头跟老师薛安桢说起了话,林知言不由松了口气。 一路风尘仆仆,回到家,林知言就迫不及待的梳洗了一番。 等从浴室里出来,快要搓下二两灰的林知言,才觉得自己浑身轻松的活了过来。 晚上的饭菜自然是十分丰盛的,这让在火车上连续啃了两天干粮的林知言,忍不住胃口大开。 第(1/3)页